“这么多年,咱们这位大法师,还觉得松赞干布是他当年带过的那个小儿,几次下杀手都不忍,留了余地,若是他的那几个弟子还活着,本师也未必会入他的眼,可他们都死了,将来,他那个位置难道还能留给贡合萨那个小儿不成?”
托也讨好地说道:“上师,您既然知道这点,又何必放在心上?不管怎么说,在大法师的心里,您还是不一样的,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大的事情交给您去做,还有咱们所有的香火,不都是您在管着采买吗?这些差事,不是信重之人,怎么能得手?小僧可是听说,那些活从前都是他的大弟子管着的。这一次失手,大法师也没有对您真的生气,不过是担心羊同萨死前说了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话,等风声过去,他自然就肯见您了。”
拉岱木冷笑一声,道:“他如今不肯见本师,为的不过是万一有什么,就把本师抛出去抵罪,等风声过去,只怕贡合萨那小儿又从他那儿学了不少,万一他把苯教的大法师衣钵传于那个小儿,本师岂不是白忙活一场?”
他再次缓缓地闭上眼睛,唇边浮起的笑,越来越冷。
又想用他,又想把好处给自个的弟子,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!
他惧大法师几分,也不过是惧从前那个神通广大的大法师,现在大法师老了,自个可不会再任由他欺到头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