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楼那场意外,几乎要了谢迢的命。
他并未刻意羞辱神枢营那个人。
而是那个人、那双眼睛与他撺掇谢静桓找女人那天,刀光闪过割掉他手指的人一模一样。
地上少年继续说道:“世子殿下,京城外突然多了一批流民。”
“流民?”
谢迢蹙眉,“京城不是每年都有来自各地的流民。”
少年道:“这次不同,这些灾民好像都来自江南,而且前几日,朝中有消息说楚王殿下的府兵与正在剿匪的江南水军起了冲突……”
谢迢眸色越来越寒,惨白的脸色,直接能让忽略俊俏的模样,谢迢说:“我在京城离开父王母妃,龟缩在这方寸之地,整日扮恶心让这些人瞧……”
他冷淡至极地笑道:“竟还是逃不过被有心人暗害,皇帝猜忌的命运。”
“殿下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谢迢道:“小四,既然有人设下圈套,等着我楚王府往里钻,水混之时看不清敌手,但我偏按兵不动,看到最后到底谁能沉得住气!”
初春三月,隐有草长莺飞之势。
西北王府的梅花落了,桃花又开,一片落英缤纷的粉红之下。
姜黎难得耐着性子,扒拉来婆婆宋婉清留下的琉璃茶具,江南去年的龙井,清香依旧飘香四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