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言重了,奴婢岂敢!”
安花娘敛身行礼,再看了几眼手上那张原料单子,却觉得诸般材料倒是极为熟悉,但彼此选用搭配却又与四方楼中平时所用颇多不同。不知是一时没能忍住,还是有意当着众人抽冷子相问看看安清悠的反应,就这么脱口而出地问道:
“却不知小姐这一身所学因何而来,师承何处?”
“你又没见过我调香,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就有一身所学?按照你那个环境所惯常的考虑方式,说不定我只是个幌子,身后另有高手给我坐镇调香呢!”
安清悠虚虚实实之间地微微一笑,悠悠地道:“我要说我前世便是个调香之人,这调香的手艺都是从上辈子带过来的,你信不信?”
“小姐取笑。这……这是奴婢大胆冒味了!”
“不冒昧、不冒昧,我可说的都是实话,随你们怎么想了。都别在这儿跪着了,大伙儿谁手里都是一摊子的事情,该忙活的都各自忙活去。明儿一早若是看不到我要的结果,那就自己去找‘老爷子’讲讲你们是怎么办的差好了!现今不同以往,我安家长房的院子里可是不留半个闲人。若要在这里呆着,诸位肩上的担子当真不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