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耀宗沉默了片刻,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话篓子脸上的戏谑不见了,神色渐渐凝重:“老窑工去看了看,说这个窑有些邪性,最好废弃。但这是官窑,开一个窑口造价惊人,上面不说废弃,谁也不敢自作主张,而且出不了成品,便要追责。掌窑的没办法,又去找老窑工,又是磕头又是哀求。老窑工无奈,说出了一个法子。”
“老窑工说,此窑一直不出成品,是因为风脉邪,需要人血祭奠。他给了一张图纸,上面画着一个蛇纹瓶,叫什么八蛇扃骸皿,是个双层的,中间的夹层用鲜血喂养烧制。”
钱耀宗的眼神亮了:“具体怎么做?”
话篓子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,忙赔笑道:“这我真不知道。我当时才九岁,在越窑里背高岭土,这些都是拾着听的。不过听说后来老窑工还推荐了一个高人亲自坐镇指点,果真制成了这么个蛇纹瓶。”
钱耀宗急切道:“扃骸皿,是哪几个字?你写给我看看。”
话篓子忙摆手,皱巴着脸道:“我一个粗人,大字儿不识一个,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。”说着借口要招呼客人便要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