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呀?”那位先生笑着问道。
我赶快抬起头来看,急于想知道是谁。
“不过是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[4]罢了。”
听说不过是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,我也就放心了,因为开始时,我还真以为说的是我哩。
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这个人,似乎很有让人可笑的地方,因为当时一提到他,那两位先生就都纵声大笑起来,谋得斯通先生也非常开心。笑过一阵之后,叫作昆宁的那位先生问道:“对正在进行的这桩买卖,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的意见怎么样?”
“哦,我想眼下布鲁克斯对这件事懂得还不多,”谋得斯通先生回答说,“不过,总的说来,我认为,他对这件事是不大赞成的。”
说到这里,大家又笑了起来。跟着昆宁先生说,他要按铃叫人送雪利酒来为布鲁克斯干杯。他这么做了,当酒送来后,他要我也就着饼干喝一点;在我喝酒之前,他还要我站起来说:“为布鲁克斯的失败干杯!”这一祝酒词引得大家一阵喝彩和纵声大笑,使得我也跟着笑了起来。我这一笑,他们笑得更加厉害了。总之,我们全都非常开心。
这以后,我们就到海滨的悬崖上散步,在草地上闲坐,以及用望远镜看远处的景物——可是当望远镜放到我的眼前时,我却什么也没看见,但我假装说看见了——后来我们就回到旅馆吃午饭。我们在外面的时候,那两位先生一刻不停地抽烟——我心里想,从他们那粗呢外套上的气味来看,打从这两件衣服从裁缝铺里拿回来穿上起,他们一定就不断地抽烟了。我还不该忘记,那天我们还去乘了游艇。在游艇上,他们三人全都下到船舱,在那儿忙着摆弄一些文件。我从敞开的天窗往下看,只见他们一个个都很卖力地在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