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来的竟然是陆洁。
床铺不用整了,被子不用叠了,正好接着睡。似乎冥冥中有一双手,早已安排好了这一切。
那一次,真是新别胜久婚。
狂热而迷乱的沉溺之后,于潮白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来,燃着了一根烟。
在环绕不去的烟雾里,他郑重地对陆洁说:“你等着,我娶你。”
梦姆湖笼着半沉半浮的烟雾,它们是湖上氮氢的水汽和湖畔的髯火汇成的。一堆又一堆的髯火旁,环围着欢乐的吉玛男女,他们手拉着手,不停地唱呀跳呀蹦呀。他们宛如一群马鹿,在绿茵茵的草坡上撒着欢,他们像是一群鸦雀,在蓝湛湛的空中盘旋和追逐。树的手臂摇着,风的嗓门吟着,那一刻,人和身边的万物是如此地和谐,展现着一派来于自然合于自然的汇融。
陆洁虽然穿着吉玛人的服装,可是她总觉得她与这些自然的儿女们之间,仍旧存有一种心神的疏离。她独自站在一边,默默地充当着旁观者。
她想,在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,和她的状态大致相同,那就是于潮白。
虽然陆洁试图在人群里发现于潮白,但始终未能如愿。
当暮霭快要降临的时候,一个英俊的吉玛男子来到了陆洁面前。那男子伸出手,向陆洁说了些什么。碎不及防的陆洁在慌乱中未能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但是她却身不由己地也向对方伸出手,作为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