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比丞相,拿窃国的名头戏弄我。”卞文修回道,“玩笑话嘛,谁又会真正在意呢?”
眼见气氛又要紧张起来,沈舒阳亲手斟了茶,推给两位肱股大臣,嘴里劝道:“喝茶,喝茶,朕叫你们过来,可不是看你们斗嘴皮子的。”
说话间,江寿已经包扎好伤口,收拾药箧离开。沈舒阳屏退左右,慢悠悠呷了口消暑茶,对他们说:“有几件事需得劳烦二位。第一件呢,跟王昭仪有关。那日生辰宴,在场的笼统没多少人,看见了什么,听到了什么,按理说不该有外人知道。可最近京城内外,竟然有人议论此事,妄自揣测水患旧案。”
卞文修面露诧异:“竟有如此荒唐事?臣今日就严查……”
“查人交给丞相就好。”沈舒阳摆摆手,漫不经心地说起第二件事来,“衍西传来急报,说边关连续两次败仗,均因督军与穆将军意见相左,执意深入敌阵,致使我军死伤过千。这两位督军啊,可是你太尉推举的人才,犯错一两次也就罢了,怎的这诉说实情的战报,递进将军府,还被你扣下了呢?”
卞文修当即转头去看薛景寒。他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,仿佛要将隔壁的青年剖皮剜腹。
但薛景寒只是端起茶杯,轻轻吹拂水面上漂浮的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