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旺为了一国之君的尊严,仍不肯服输:“本王不服!凭什么将军能进,我不能进?本王可是将军和丞相的顶头上司,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?”
卜想蒋的倒八字眉一拧,“嘭”地摔上门,碰了苟旺一鼻子灰:“因为我不高兴!”
与关门声同时响起的,是一声更响亮的“嘭”。
卜想蒋的医馆内厅和他本人一样毫不讲究。瓜子壳连带草药的碎屑洒了一地,椅背上搭着七八件沾满胆汁和血迹的白色医袍。桌上竹片编成的书简还夹着一只破洞袜子,大概已经被珍藏了好几个月,正向四周散发出陈年腌菜一般的酸爽滋味。
“……”对上夺命蛛丝阵都面不改色的景麟默默后退了两步。
“哟呵,出师不利!第一炉炸膛咯。”卜想听完炼丹房的动静,抬手将炕上的瓶瓶罐罐们往地下一扫,在炕桌周围扒拉出一小块空地,努努嘴道,“坐吧,景大侠。”
随着他的动作,一个银制药钵咕噜噜从炕沿滚落,流淌出成分不明的紫黑色液体。
“……”景·洁癖之主·麟快绷不住了。
卜想蒋直接无视了景麟嫌弃的眼神,一屁股瘫在炕桌旁,仰头感叹道:“那张铁匠打造的墨金炉虽是万里无一的炼丹神器,但神器总要有神技来配。那小丫头骗得来药材,骗得过铁匠,凭一点江湖郎中的骗术就想收复神级丹炉?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