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宽阔而蜿蜒,探向城堡深处,轻柔绵软的羊绒红毯把二人领向一处古香古色的会客餐厅。这是一个清幽宁静的茶色空间,天花板、墙壁和地板皆是木头做的,在时间长河的浸泡中散发出一股木材独有的芳香。到处都是精美的雕花,到处都是繁复的纹路,温暖的壁炉、高耸的门廊和明亮的吊灯都藏着符号与印记,在不经意间闪烁着优雅、浓郁且历久弥新的璀璨华光。
两人进屋的时候,一位身材窈窕、美艳绝伦的年轻妇人正坐在餐桌旁逗弄着一只从屋外蹿进来的松鼠,只留给门口两人一个婉约的侧影和一抹明艳动人的浅笑。女子风情万种,看起来不算老,只在二十岁接近三十岁上下,像一朵盛开的海棠,像一丛熟透了、炸裂了的红色浆果,正处于女人最具风韵的年龄,既不像含羞少女那般青涩稚嫩,也不像老妪那样鸡皮鹤发、行将就木。这就是萨姆·斯宾塞的妻子。她的实际年龄也许已有七八十岁,但通过定期修复端粒体以及服用延缓衰老的药物,岁月便不得不在科技面前退步,并因此在她脸上驻足。
“莱拉·斯宾塞。”艾登·霍夫曼在休的耳边小声说道。然后,他轻轻迈出一步,以无可挑剔的礼仪和姿态鞠了一躬。“夫人,”霍夫曼恭敬地说,“休·威尔比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