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时候,遇到危险之时,又或者被人毒打之时,他总会如此。仿佛整个世界,树上的枝杈,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无父无母,天生罗锅,还盲了一只眼。如他这样的人,这一生是不讨喜的。
弓狗缓缓闭上眼睛。
隐约之间,他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长弓!徐长弓!”
“我的小弓狗诶——”
……
仅一日多的时间,陈鹊急匆匆从成都赶来,脸色满是焦急。
“主公——”
“陈先生,速速入屋。”
陈鹊点头,不敢耽误,急急往屋子里走去。
“我的小弓狗诶,我的好弟弟诶,你这一走,我司虎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司虎坐在屋子外,哭得一双牛眼都肿了。
“莫乱喊,再乱喊,老子把你媳妇调出成都!”
司虎急忙捂嘴。
徐牧压住心头的紧张,犹豫着,安慰了司虎两句,才跟在后面入了屋。
屋子里,弓狗全身乌黑,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,唯有鼻口里微弱的气息,证明人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