碑庐外的人群隐隐有些骚动,然后响起了些嘲讽的议论。
“到现在才能解开第一座碑,有什么好得意的?”
“不错。我一直以为自己明悟经义的资质不佳,如今看来,至少还是要比某人强些。”
陈长生没有得意。只不过他的出现,给碑庐外的人们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压力。就像本来一直成绩极好的学生,忽然间在某一科上落在了倒数第一名,那些后半段的学生们幸灾乐祸了好些天,忽然间发现,那名学生竟慢慢追了上来,如何能够不紧张?
尤其是想着前些天对他的嘲笑,有些人难免有些慌。
为了化解这种压力,把慌乱的情绪抹掉,那么,更加过份的嘲笑理所当然地出现了。
陈长生没有理会这些议论,继续向前走去,走进碑庐,来到那座贯云碑前,抬起右手。
碑庐外响起一片惊呼。
……
……
陈长生解开了照晴碑,这个消息像风一般,极其迅速地传出天书陵,传进京都各座府邸里,也传进了皇宫与离宫。
听到这个消息,有人终于松了口气,比如主教大人梅里砂,郡王府里响起陈留王愉快的笑声,莫雨握着笔正在蘸朱砂,听着下属的回报,微微怔住,然后微嘲说道:“这时候才解开第一座碑,还能有什么前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