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。”百里鸢露出自己的牙齿,恨不能狠狠地咬这个女人一口。她都对闻人千绝又爱又恨的,更别提夜宫里那个人了。
人走以后,丫鬟噗嗤一声笑了。
百里鸢挑眉:“你笑什么?”
丫鬟是笑,千绝姑娘真是除了七殿下之外,唯一能治得住公主的人啊。不过还是正色道:“咳咳,奴婢是笑,请柬哪有这个颜色的。”
“就是说!我得好好跟七哥说一声!”
百里鸢狠狠点头,却猛然觉得头一晕,嘟囔了一声“奇怪”,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,眼皮逐渐抬不起来了,只觉得好累好困……
反正白天也没什么事情,信可以一会儿再写,她可以小憩一下嘛……
丫鬟准备了笔墨,回头却看见小公主已经躺在床上了,暗暗笑道,公主的性子还真是小孩儿。
笑着走过去,为百里鸢盖好了被子。
百里鸢似乎沉沉睡去,她锁骨中间,那枚殷红的珠子,始终在散发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。
闻人千绝吊儿郎当地推开夜宫大门,黑色的长靴走在地面上发出细碎利落的响声。
大殿当中,一个人也没有。
她习惯了夜宫的清净,也不觉得奇怪,从大殿出去……满地的黑色纸张,硬如卡片,金色的浆仿佛是被地狱之火融化的,还汩汩冒着泡泡。
百里夙夜站在书桌后头,眉头难得地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