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死,其实很容易,为什么没有呢?有舍不得放不下的人和事,对不对?”
陆彬杨回想那晚K歌时的场景:“你会唱歌,却装着不会唱,《甜蜜蜜》那首歌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吧?齐小姐,你是落难公主还是曾经被包过?我对你真的好奇了。”
眼前的陆彬杨让齐曈觉得可怕,他似乎拿着手术刀,把她的骨肉神经血管剥离的丝丝缕缕,晾晒在解剖台上,说:你看,不过这样而已。
是,他说的很对,她是想死,她是有放不下的人和事,更有推卸不了的责任。如果不是最后一刻她想到了爸妈,想到她离去后雪上加霜的父母,齐曈根本不会让陆彬杨控制那辆车。
其实,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被陆彬杨和陈峰这样的有钱人撞死,爸妈也许会有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安度晚年。
陆彬杨的唇边牵起了笑的弧线:“你眼里有杀气,应该是在想一件和我有关又无关的事。女人太凶悍不好,我想,这样看上去你会好一些。”
他忽然伸手把齐曈束发的卡子捏开,一头蓬松的黑发披泄开来,柔软的发丝把齐曈瘦得有棱角的脸衬托出柔和的轮廓。这是另一个齐曈,细弱纤巧。明亮的眼睛深处是倔强不驯,这双眸子的主人此时又是迷茫游离的,目光雾气氤氲,晕染了撩人的媚色。
陆彬杨的身体忽然就有了反应。
他的眼睛想离开这诱惑,可齐曈就这样看着他,探寻而迷惑,似乎还有丝无助和依赖,他像是被这眼神纠缠攀附,难以抗拒的被旋进了漩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