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豹心头盘算片刻,说起一个囫囵话来:“二当头,云豹知道你不服令箭之意。严兄临行之前,曾有良言告诫。如今想来,这其中之意并不简单。”殷相龙见他话语说不明朗,挥手道:“你有话就说个明白,不必闹得神秘兮兮。”云豹指道:“严兄临走之际曾说,你是权欲之心过重,此番心头定会责怪严兄,没有把令箭交付与你。所以早知你会蛮缠胡搅,趁机发泄一番怨言。”云豹这话只是瞎编乱言,众头目却听得大惊失色,无不议论。更有与殷相龙生旧怨者,暗里把话挑拨:“这二当头真有这个心思,严大王以前不也这样当众驳斥?”
殷相龙见云豹胡言乱语,煽乱头领们人心不睦,瞬间焦急起来,怒骂道:“放你妈狗屁,竟敢在此挑拨离间。”便要举拳上前去打。马弄横身阻拦,呵斥道:“你想对云大王无礼?他可以不计较,旁人却容不得你放肆。”众头目见二当头欲在聚义厅内动粗打人,唯恐乱了规矩,纷纷前来劝阻。慕妍假意劝解:“就事论事,不可诛心。云兄性格直爽,言语却是过激了。”云豹就坡下驴,拱手作揖道:“在下是个耿直的粗人,话糙不中听,愿给二当头赔个情面。”慕妍又劝道:“君子有上规,动口不动手。话虽难听,二当头也不必太过计较。”殷相龙如何肯向云豹赔句好话?脸上怒火虽然没了,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