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的小女子!”佩兰高声叹道,“千万别迷恋上这个家伙,否则很快你就悔之莫及了!”
佩兰这句过火的感叹,夏多福并没有注意,他反倒压低声音,娓娓说道:
“您知道吗,亲爱的,您可以帮我一个大忙呢!”
“帮什么忙?”
“这件事您务必帮我。我知道她丈夫对她很不好——那是个畜生,弄得她很不幸……您呢,佩兰,您早就了解他,您就明确告诉他妻子,那家伙非常粗暴,而且声名狼藉……”
“噢!……”
“一个好色之徒……您是知道的:他在部队里就有好几个情妇,那都是什么女人啊!那些情况,您都告诉他妻子。”
“嗳!这种话怎么讲呢?人家毕竟是夫妻……”
“我的上帝!什么话都有办法说!……尤其要多讲我几句好话。”
“这倒容易些。然而……”
“也不那么容易啊,您听好,因为,如果让您放开讲,您就要胡吹我一通,也解决不了我的问题……您对她说,近来一段时间,您注意到我很忧伤,不爱说话,也吃不下饭了……”
“好家伙!”佩兰高声说道,同时哈哈大笑,烟斗也随着跳动,滑稽到极点,“这种话,当着德·沙维尼的面,我绝难开口。就说昨天晚上,伙伴们请咱们吃饭,您还差不多是让人给抬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