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一个民族来说,最理想的状态莫过于保留过去的制度,同时又用不易察觉的方式一点一滴地改进。在稳定与变革之间求得平衡是很困难的,更何况,群体会本能地对一切变革进行阻挠。使它变成现实的只有古罗马人和近代英国人。
群体对传统有着崇拜式的迷恋,他们抱残守缺,极其顽固地反对变革传统观念。即使是最狂暴的反叛行为,最终不过做了些嘴皮子上的改变。18世纪末,教堂被毁,僧侣们有的被驱逐出境,有的命丧断头台,礼拜制度一度销声匿迹,人们也许认为,旧日的宗教观念威力已经丧失殆尽。但没过几年,为了顺应平民大众的要求,礼拜制度又建立起来了,旧传统又恢复了昔日的影响。
最不受怀疑的偶像,并不住在庙堂之上,也不是宫廷里那些专制的暴君
——他们转瞬之间就可以被摧毁。支配着我们内心最深处的自我的,是那些看不见的主人——传统,它能安全地避开一切反叛,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里慢慢消磨直至某天新的传统形成,它才会被打破。
(3)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