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四只动物都站在过道里时,獾对蟾蜍说:“现在,你先把这身劳什子脱掉!”
“就不!”蟾蜍怒冲冲地说,“这样蛮不讲理地干涉,什么意思?我要你们立刻解释清楚。”
“那么,你们两个,替他脱!”獾简短地发布命令。
蟾蜍不住地踢踹,叫骂,他们不得不把他摁倒在地,才能顺当地给他脱衣。河鼠坐在他身上,鼹鼠一件一件扒下他的驾驶服,然后他们把他提着站起来。随着蟾蜍的全副精良披挂被剥掉,他那大吼大叫的威风也消失大半了。现在,既然他不再是公路凶神,而只不过是蟾蜍,他只有无力地咯咯笑着,求饶似的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像是彻底明白了他的处境。
“你知道,蟾蜍,早晚会有这一天的,”獾严厉地训诫说,“我们给过你那么多劝告,你全当耳边风。你一个劲儿挥霍你父亲留下的钱财。你发狂似的开车,横冲直撞,跟警察争吵,你在整个地区败坏了我们动物的名声。独立自主固然好,但我们动物绝不能听任朋友把自己变成傻瓜,越轨出格,你现在已经大大出格了。在许多方面,你都是挺不错的,我不愿对你过分严厉。我要再作一次努力,使你恢复理性。你跟我到吸烟室来,听我数落数落你的所作所为。等你从那间房里出来时,看能不能成为一个改过自新的蟾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