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姐！”她这话一说，小五直接不干了：“我们去呗去呗！我还没去过大窑山呢……”
“去什么去？山里到处都是危险的猛兽，听说还有狼！就你这个小不点，给人家四啊牙缝都不够！”
一向温柔的柳芳儿板起脸来，终于看上去像个姐姐的样子了，“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吧你！”
“没事，姐，我一定乖乖的，我们就在近处，不到深处去。”小五见柳芳儿态度严肃，眼珠一转，撒娇道，“我保证，我一定乖乖的不乱跑，我们就去吧！”
“而且奶最近好像特别喜欢找茬，连三婶都被罚不许吃饭了！我们不如多挖点留起来，万一被罚不许吃饭，还能拿来吃……”
“小五，胡说什么呢！当晚辈的，怎么能说长辈的不好呢！”柳芳儿闻言，赶紧往左右看了看，然后虎着脸训斥着自己的弟弟。
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，万一养成了习惯，在张氏面前一个不慎说了些什么，怕是这日子又要不消停了。
听小五说要偷偷藏点野菜，准备挨饿的时候充饥，柳茉都惊了。
虽说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，但才几岁的孩子，就开始想这些……
这日子过得，是不是有些太艰难了？
想起小五之前睁着大大的眼睛，用细小干瘦的手指为自己按摩额头的样子，柳茉没来由的心里一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