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盈不知在想什么,没头没脑地问:“都监,你在宫里有年头了,见识也与众不同。你觉得,东宫妃像是冷箭伤我哥哥的人吗?”
信则说:“不止娘娘对此存疑,宫里人也疑心,觉得事情肯定还没完呢。”
素盈笑眯眯地问:“宫里人怎么猜?”
不记得从几时开始,他们两人提到玉屑宫卧病的皇帝,代以“宫里人”,仿佛这宫里没有别的人值得一提。
“猜是战场上的事。京城里、宫里能数出来的事,实在没有哪一件至于让东宫妃谋害郡王,那么只能是外面发生的事,我们想不到的。”
素盈叹道:“我以为这些话,他至多是随便听听。”
“琚相怎会拿信口开河的话来引发议论?”信则说,“上一回揭发废后通奸之事,废后以为荒诞不经,等人还她清白,结果琚相只会证明他的话分毫不错。这回自然也不会空手而来。”
素盈笑了一下,低声喃喃:“因为是女人。”
“娘娘说什么?”信则没听清。
“如果矛头指向东宫,这事情今天就结束了。因为宰相指控的是女人,所以可以再看看,大不了,最后扔掉就是。”
信则不禁为她的神态感到惊异,大胆地说:“或者,琚相并没有可以指控东宫的证物,宫里人也没有怀疑东宫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