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楼看看。”杰夫招呼道。
楼梯设在门廊的隔断墙后,可上下通行。不过,下行的路径已被一扇带锁的铁门拦腰截住。
“地下室已经封了好多年,”杰夫说,“太潮。”
杰夫紧握着扶手,一步一顿地往上爬。他弯曲的指节和佝偻的脊背,像一棵败给旱灾的三角梅,铅华褪尽空余衰枝,比诺莎想象中的要老态得多。
楼上有一个小型起居室以及三间卧房。起居室中排排坐着两张布面的单人沙发,中间隔着一张方形茶几,左墙上挂了个风格古朴的摆钟,右墙上缀满形状各异的相框。
“你看,那是你快两岁的时候。”杰夫指着左侧的圆形相框——上面有一个女婴,扎着围兜光着脚丫,正坐在地上捏软陶。“还有这个,”他指着右侧的方形相框——翠绿的草地上趴着一个身穿骑马装的女孩,仰着头张着嘴哇哇大哭,旁边还站着一匹被鬃毛遮住双眼的矮种马,“你第一次骑马的时候磕掉了半颗门牙。”他将手指移向中间的椭圆形相框,那是一张黑白照片——深色的幕布前站着一个少女,她的双手扣在胸前,温柔且婉约,她的目光探向镜头,迷离而忧伤,仿若一头失怙丧恃的小鹿。杰夫哀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