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塞到刘九手里,“辛苦各位,拿去买酒喝!”
几个狱卒自然大喜,请这翁公子进牢房后,牢门一锁,乐颠颠地跑出去分钱了。兆龙竖起耳朵,听隔壁那人在里面溜达,用扇子不时地敲打墙壁。过会儿,那人便吆喝起来,“隔壁的兄台,敢问高姓大名啊?”
兆龙想了想,觉得远亲确实不如近邻,难得有这么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狱友,又难得他先来搭理自己,便接了口,“在下姓杨名兆龙,兄台呢?”
“我姓翁,单名一个杰字!”
“听翁兄这口音,倒像是从山西那边过来的?”兆龙因为跟皇上西狩,在太原住过一年,对那里的口音很是熟悉。
果然,翁杰笑了,“杨兄好耳力,我正是来自太原。你倒是一口好京片子!”
“我是永年人氏。”
“也算缘分。杨兄,你往门边上站站!”
兆龙依言凑过去,只见一把打开的扇子慢慢伸过来,上面放着两块豌豆黄。他伸出手去,堪堪也能抓得到,当下也就不客气,取了过来,“多谢翁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