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上帝。”
“无所谓。上帝信你。”
“将军那边怎么样?”
“我刚接到她的一封信,”老家伙说,“她病了,来不了。她把‘列车员’介绍给我们。那就够了。他会把消息传给她的手下。”
他朝我转过身来。“洋葱头,赶紧到费里去,等火车。巴尔的摩到列车一来,告诉‘列车员’我们十六日出发。不是二十三日了。提前了一个礼拜。”
“最好我去。”凯基说。
“不行,”老家伙说,“他们要逼上来了。你会给拦住盘问的。他们不会为难一个黑人小姑娘。我需要你们的人。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。去把剩下的夏普斯手枪拿来准备好。得把引信都准备好,还得把长矛一根根放好。得让安妮和玛莎顺着高速公路往北走,一天内出发,最多两天。洋葱头回来之后跟她们一起准备,她也去。发动攻击时我不要女人在场。”
听了这话,我的心脏快乐地跳动起来。
“她们怎么走?”凯基问。
“我儿子萨尔曼会把她们送到费城。她们乘火车从那里往北到纽约州。没时间说话了,上校。咱们赶紧动手。”
我沿着铁道线往前跑,像出笼的小鸟儿似的唱着歌儿。我在河岸底下等着一点二十五分的列车,盼着它别晚点,因为我可不想给人家仍在后面。我绝不会错过费城之旅,不管出了什么事,不管有多少麻烦,都不会。我会让他们把我带到费城。为了去那里,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。我可以毫无愧疚地离开。老家伙果真给我带来福气了。